SMZK_岛崎

#真的好日常啊……(开始记流水账，但是莫名感到了欣慰








09

扉间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白头发小鬼上门来，冬季已经过去，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的战争……又开始了。

“打扰了……前段时间没空。”

千手扉间再次来到这里时，身上还有未拆的绷带，不过既然他能被放出门，证明这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扉间在开门声响起时稍稍感到有些惊讶，等看到对方左颊上的胶布时，他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是一道锋利而鲜红的伤痕，他的面上有齐整的三条，现在面前的白发少年也拥有了其中之一，如果不发生什么变化的话，他会在未来的战斗中将它们逐渐得全。

扉间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名的失落，其实在目睹了斑的故事之后，他就明白世上最不可战胜的敌人是命运。但人总是有一些不可及的奢望，年少的自己让他也升起了这样的想法：我想改变这样悲哀的未来，至少不想要让它再次重演了。于是他顺从心意地去做了。在物资匮乏的战国建起一个实验室、搜刮记忆写出基础教材、在后院种上一片药草……这些本来没必要的事，由于这个目标而变得有了意义。

那么，这一次的实验他又会得到什么结果呢?

千手扉间见他抚着脸沉思，有些好奇：“这个伤口就是你脸上这一条吗?”他说着踮起脚尖伸手去够扉间的脸，其实怎样都是够不着的，除非扉间自己把头低下来。他笃定了扉间会顺从他，因此肆无忌惮地表露自己的好奇心，一点也看不出平时那副克制正经的样子。这样鲜活的自己对扉间来说也是稀奇难得一见的，他也就一直随意地配合着小少年，满足他那些小小的愿望，对方发现以后，就越发肆意起来。

小孩子真是一种得寸进尺的生物啊。扉间选择性忘记自己在这个年纪早就自觉是个大人的事，叹着气弯下腰，让那只小手在脸上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末了还恶作剧似的掐了一下他的脸颊，才算满足地放开。

“怎么会是红色的呢?”在这里，千手扉间的为什么是问不完的，扉间报复性地也捏了捏他的脸，笑着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没有得到答案的少年有点不满，揣着手饶过他，含糊地一句“我去看书了”就把扉间打发掉。奇异的是他却生不起气，回到工作台前，嘴角还是带着笑的。

扉间不得其解……或许这就是养孙子的感觉?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升级成孙子辈的）千手扉间踮着脚取下上一次没有看完的地图册，在火之国那一块翻来翻去，提着笔画了好几个圈，在那里悉悉索索写上批注。

“樱月十五日，小雨，到达此处。实际地势较书所记要高，任务间隙寻山狸未果……樱月十七日，晴，于山落脚。此处生长的薄荷叶片更大，遂采摘一株带回，不知具体功效有无变化。暂记，待日后补充……”

书本上除了火之国，其余地方都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录。如果这本书一直在，总有一天我能把它填满的吧，千手扉间这样相信着，每一次都认真写下任务中的见闻。他就在初春的虫鸣和越发暖融的日光下安静地写了一个下午，直至窗口吹进的风携上冷意，才停下笔。

“我走了。”

“唔，去吧。”

两人平平淡淡地打招呼又平平淡淡地告别，屋里这下没有了活人的气息，仿佛变得更加寂静了。扉间写完手上的笔记，晃到他方才坐的地方，把那本书也翻了一遍。书上的小字笔画间还带着稚气，在植物和动物的记录旁还配上了有些失真的简笔画，没有见到的东西，则写上了“下次一定要找到”这样孩子气的话。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他合上书，发出莫名的笑声。

真奇怪，明明对方在他的书上乱画，却又感觉有些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