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ZK_岛崎

#聚众吸扉进行中……

#大家一起来吸幼扉啊！幼扉就是我的灵魂之光，是我的生命源泉，是我发电的意念燃料，是我每天吸不到就会窒息的世界宝藏！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这个宝藏男孩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支离碎裂的发言

#只要指针还没有转到12点，817就没有过去，鸽子精绝不认输(烟

#真的是治愈向啊！

“柱间大人，这些文件请您过目。”

千手桃华一身暗部装束，手里是高高一摞的各种未处理文件，她把手上的东西尽数放在办公桌上的时候，似乎整个木桌都颤了颤。不仅如此，她还特地补充了一句：“昨天的都在这里了，今天的还在收发室。”

“什……等一下，桃华，怎么这么多?”

千手柱间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和桌子一同颤了颤，他可怜巴巴地抬起头，表情已经开始绝望：“这么多都要我来做?”

“是的。”作为千手一族的精英战士，千手桃华即使被族长大人苦兮兮地盯着仍然目不斜视，不为所动。“为了木叶各部门能够正常运作到明天，今天之内，您必须把昨日积压的工作全部做完才行。”

“呜……不是吧?！”初代目火影沉稳有力的，拿笔的手竟然开始微微颤抖，他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能不能让扉间帮忙一些，他的话肯定可以完成的……”

“扉间大人……”千手桃华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柱间大人，您不知道吗?扉间大人他前天就病倒了。您这里的大部分文件就是因此才被积压下来，不得不转给您处理。”

“……啊?”

不能怪柱间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因为生病这种事距离他太过遥远，或者说对于千手们来说都是如此，拥有仙人体血继的千手一族生命力旺盛，一年到头都没有几个生病的，打喷嚏比起感冒更多可能是被对面的宇智波念叨。而力量到了柱间和扉间这样地步的忍者，能够用查克拉调节体温，受寒着凉之类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了。

桃华大概也觉得不可思议，因此仔细地给柱间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

“扉间大人之前几天都彻夜批公文，好不容易把他劝去小憩，结果没过一个时辰又赶回来临时撰写第二天要交给大名的文书，之后还不停地改新送来的文件。等我去拿的时候，才发现他趴在桌上，已经发着高烧昏睡过去了。我已经让族人送他回去，结果昨天去看时，情况还是很不好，根本无力继续工作，只是扉间大人坚持要我把东西送到房间，我拗不过他，只能要求陪同在一旁……又改了一半，他坚持不住，终于肯好好休息，剩下的这一半文书，就是今天我送来的了。”

千手桃华说完，敲了敲桌面，语重心长地说道：“火影大人，今天的文件可全都靠你了。我再去看看扉间大人现在如何。”随即她飞快地离开了，还留下了一个封印阵。

“等……等一下！！！”

火影楼里传来火影令人落泪的绝望声音。

千手扉间这场病虽然不能说完全是咎由自取，却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持续超负荷脑力工作就算是超影级忍者也受不住，长时间的工作让扉间的脑子越来越昏沉，他回家草草冲了个澡，头发都没有彻底擦干就又回到办公桌边。平时大开的窗户里吹进的秋风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但现在却适得其反。他左手撑着额头，呼出的气息越来越沉重，眼睛也眯了起来。

好困啊……但是这份给大名的信函必须要好好措辞，还要给木叶尽量地揽来资源，这种事大哥是做不来的，只能由他来绞尽脑汁。扉间这样想着，不顾劳累的身体和精神，把这份棘手的工作完成了。

接下来总可以休息会了吧?可是木叶各个部门传过来的报告还没有看，申请文件还没有批，长老们的提案还没有仔细研究……还没到能放松的时候，千手扉间，打起精神，把事情做完了再说其他。

虽说如此，但木叶建立以来，各种事情从来没有结束过，怎么会有做完的时候呢?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喘息的机会，让我再去实验室一趟，去南贺川抓几条鱼?今天大哥有没有去赌场?是不是又去找宇智波斑，没有好好工作……

越来越纷乱的思绪戛然而止，扉间手里的笔滚落在地上。

病人总是有一些特权的，就如整日为工作所累的千手扉间能够在病时不被任何人谴责地躺在床上一整天，尽管特权受益者本人对这件事并不乐见其成。

“不可以，扉间！你现在这种样子，还做什么工作?给我好好休息。”

千手柱间难得强硬起来，第无数次拒绝了弟弟的加班请求，并把房间里除了面纸，拉门和灯罩以外的所有纸制品通通移出了扉间的视线。他坚持扉间在彻底恢复之前，都不能再把自己沉浸在文件堆里。

千手扉间总感觉自己的头随着大哥的言行变得更痛，他躺在被褥上，用仅有的力气皱起眉头，试图做出语言清晰的措辞：“如果我不处理，工作怎么办?”

“我来做就够了。”柱间说道，“不要太小看你大哥我啊，我好歹也是火影呢。”

我一点也没有小看过你，论战斗力一个你可以打十个我，可是这种事务的处理上，一百个你都不够一个我打。扉间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这样的话，他觉得会用这种比喻的自己幼稚死了，可这种想法居然就这样毫无阻碍的出现……他果然已经不理智了吗?

“……算了。”看着大哥强作镇定的笑容，千手二当家放弃挣扎，选择屈服，“不知道的就问桃华，我先睡了……”

……

“扉间哥！诶——！你怎么还睡着啊！”

“大——哥——！扉间哥赖床了——！”

扉间被稚嫩的喊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千手老宅赭色的房梁，阳光如金色的布匹般披洒在房内，他的枕头和另外三个并排在一起。这是他太久不曾见过的场景，以至于扉间甚至少有地愣了一会，才判断出现在的情况。

这分明……

他尚在惊愕之中，房间通向户外的门后就传来了小孩子哼歌的声音，不成曲调，却满溢着轻快的情绪。扉间顾不得其他，赶忙从被窝里翻身起来，准备打开那扇纸门，结果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抢先一把将门拉开了。

“快点啦扉间哥！”千手瓦间的头从门框外冒了出来，他鼓着脸颊，一脸不满，“说好了今天要出去野炊的啦，我们都在等你诶。”

“瓦、瓦间?”

“嗯?什么?”棕色头发的孩子身量约到扉间的耳根，正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有些疑惑地向上看着。

在大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扉间就冲上前去，伸出手臂紧紧地拥抱了他。扉间的右手扣在弟弟脑后，将他按在怀里，胸膛感受到了另一人有力的心跳，手指触碰到温热柔软的皮肤……在瓦间受不了他的力道而挣脱出来后，小少年看见平日严肃正经的二哥泪水簌簌落下，直接懵在了原地。

“扉间哥你怎么了?你你你、哎、你别哭啊……”

兴许觉得这是梦境，又或许是年幼身体的影响，扉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不讲道理地夺眶而出，他咬紧嘴唇，想要说一句话安抚慌乱的弟弟，喉咙里却只发出破碎的嘶鸣。

还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不知所措的瓦间跑出去寻求兄弟们的帮助了，听说出了事，柱间和板间也从外面匆匆赶回，野炊看样子是泡汤了，然而三个人现在都无心再去想。他们围在扉间身旁，柱间从背后把抽泣的白发少年环抱着，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最小的板间拉着哥哥的手说着“不要哭”，而瓦间则跑去会客厅拿面纸了。

“这是怎么了啊……”柱间苦着脸，虽然扉间这样子比以前可爱多了，但是他总不可能天天盼着弟弟哭吧。他看向最先发现的瓦间，板间也跟随着大哥的视线看过去，一下子接受两个人的注视，千手瓦间感觉很不自在，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看扉间哥还没有起床，过来叫一下他而已，什么都没有做。他一看见我，就过来抱着我哭……我也想知道怎么了嘛！”

瓦间和板间都没见过扉间流眼泪，瓦间出生后，扉间认真的性格已经初现端倪，等他们记事，千手扉间就已经完全成了小大人，在兄弟之中，他说话有时候比柱间还要好使。现在这种场面，让两个小的都有点慌神：“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啊?”

千手柱间：“你们别看我啊……！我怎么知道！”

“大哥好逊喔。”瓦间做了个鬼脸。

“千•手•瓦•间！”柱间一拳头敲在弟弟头顶。

被这么闹了一通，任扉间再怎么激动也都消磨光了，他抹了一把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事了。”

三个小千手都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那野炊就继续吧?扉间快去换衣服，我们已经在河边把火堆搭好了哦。”柱间笑眯眯地拍了拍扉间的肩膀，绝口不提刚才的事，转身就拉着另外两个弟弟跑出了门，只有轻柔的微风把他们的声音远远地吹过来——

“大哥，不用问为什么吗?”

“笨蛋板间，你想让扉间哥再想起伤心事吗?”

“哇，好痛……三哥真是的。”

……这群自作聪明的家伙，我可没有伤心。

这样想着，扉间又抽了一张纸。

虽说是野炊，这几个小孩也不可能真的跑到什么杳无人烟的地方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去千手族地后方的森林收集一些食材，然后在河边收拾干净吃一顿。从小到大都经常去河边捉鱼的扉间对这里的地形不要更熟悉，直接从自己平日使用的小道经过，只慢了兄弟们一步。

“哇，扉间你好快啊！”柱间在不远处的柴堆边挥挥手，嗓门一如既往地大，“抓鱼这种事还是你最会，这次也交给你咯——”

我就知道。

扉间认命地折了根树枝拿刀削尖，然后走进浅滩，低下眼观察着那些游鱼，很快就找到了些感觉，猛地一扎就是一条。一旁洗蘑菇的瓦间板间配合地惊叹起来：“扉间哥好厉害——”

“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扉间在显然鱼是不用担心了，柱间愉快地走进山林里，然后抱出了更多的蘑菇，两个负责清洗的小孩身边已经堆起了一座由蘑菇构成的小山。偏偏这两人还没怎么察觉，仍然开开心心地边干活边玩水，而唯一会注意的扉间却沉迷在久违的叉鱼活动之中，直到他拎着几尾大鱼转过身……

“……兄者！！！”

柱间吐出舌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吃不完还可以带回去嘛。”

带回去接着吃吗?！

反应过来的瓦间和板间看着自己洗出来的蘑菇山抱头痛哭，想来已经预见到了吃蘑菇吃到吐的未来。

因为，不可以浪费食物。

这条家规在此时显得那么的冷酷无情，千手家三兄弟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希望做一个不守规矩的败家子过。

“好啦，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柱间眯着眼睛，毫无诚意地安慰着他们。

在千手家吃了很久甚至已经会做蘑菇杂饭的扉间瞥了一眼那堆熟悉而陌生的食材，想起无论是大哥还是自己，都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亲人做的食物了。

……虽说如此，我才不会放弃烤鱼去吃这个呢。

火堆边弥漫着烧烤的香气，以扉间为首，小千手们抱着烤鱼啃得津津有味，比幼年的自己多出几十年烤鱼经验的“扉间”一出手，就算是脑子大概已经成为蘑菇培养基的柱间也要甘拜下风。

“扉间（哥）果然超厉害的啊！”

嚼着东西没法回答，扉间从喉咙里哼出一声，耳朵悄悄地变红了。

……于是这群人吃鱼吃了个饱，那堆蘑菇就真的被一个不落地全部带回千手族长宅里了。由于这些蘑菇已经水洗过，不好保存，于是四兄弟每人抱着一包用外套兜住的山菌，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

没人有手可以开门，柱间大声喊道：“母亲——”

咚。

扉间轻轻屏住了呼吸。

一头雪色长发盘在颈后的妇人打开了门，用无奈却温柔的语调问：“怎么了，柱间?”

是母亲啊。

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对于孩子们带来一大堆蘑菇这种事，他们的母亲也有些哭笑不得，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这群在树林里折腾了大半天的泥猴好好的把自己洗干净。在这一小段时间里扉间已经迅速掩盖了自己异常的情绪，勉强装作如平时一样的镇定，跟着兄弟们走向浴室。

“扉间，感冒了吗?一直在抹鼻子。”

“不，没有的事。”

……最后还是被怀疑自己逞强的兄长扭送到母亲那里去了。

“母亲，扉间刚刚洗澡的时候老是抽鼻子，他今天有下水捉鱼……是不是生病了?”

“啊呀，说不定呢。来让我摸摸。”

其实某种意义上的确生病了的扉间：（心虚）

他听话地挪了过去，越是靠近母亲，他的表情就越僵硬，几乎是紧紧地抿着嘴唇了，这让另外两人更加确信他就是生病了却不说。

母亲的手轻柔地触上他的额头，扉间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察觉到他想低头的动作，女子双手将扉间的头抬起，两人突然地对视了。

“……柱间，你先出去。”她温和却不失强硬地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柱间还是乖乖离开了。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扉间听见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要变成扉间的模样?”

“我……”

“若不是你的仙人体，我也不会继续同你说话。”

扉间张了张嘴，最后低声道：“……母亲，我是扉间。”

这怎么可能呢。

她再一次看向这个孩子，刚刚她看到的那样荒芜的眼神绝不是错觉，这样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孩子的眼睛里呢?这不可能是她未满十岁的二子，但是……

但是。

“母亲。”那个人这样呼唤着，伸出手紧紧拥抱了她。怀里的小身体无声地抽起来，左肩处的布料一点点被濡湿，于是她也像任何一个母亲安抚孩子那样回抱住了他。

“……原来是扉间啊。”她恍然地笑了。

“欢迎回来。”

扉间轻声答道。

“非常感谢。”

……

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几年不变的灰白天花板和兄长的脚丫子。

扉间昨晚睡觉的时候，板间还蹭到他的怀里要哥哥抱着睡，现在也空空荡荡，手臂边除了被褥什么也没有。再向上看，千手柱间盘坐在他身侧，垂着脑袋呼呼大睡——这就是扉间为什么会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他的脚的原因。

“扉间你醒了?”他几乎立刻就察觉到兄弟的苏醒，自己也马上睁开了眼，然后伸手去摸扉间的额头，“好像退了……啊，太好了。”

火影大人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懈下来，恢复了生活中不着调的本性：“就说仙人体对付感冒轻轻松松啦，果然这些药也根本用不上，等会儿还要收回箱子里去……扉间，晚上想吃什么?”

扉间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是睡了个午觉。

“想吃你做的饭。”他说。

柱间震惊道：“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吃蘑菇饭了吗?！你是谁?！”

“……兄者。”

“好的扉间没问题扉间！我一定会做出让你吃的下去的蘑菇杂饭哒——你得吃清淡我就煮粥了喔！”

目送柱间跑出门外，扉间翻了个身，支起脑袋眺望窗外夕时灰蓝色的天空，然后轻声念叨出之前不敢说出的话。

“……我回来了。”